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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婶+三明婶」朧月

·和泉守兼定x女审神者(浅野凛子)

三日月宗近x女审神者(五月七日十夜)

 

·兼婶设定来自 @白日梦精神病院 

本来说是和老婆礼尚往来结果私货带的太多就瞎几把写了,回头再补一篇纯兼婶给她。

·写的真的好捉急,我不会谈恋爱啊!!好想删掉!!

 

 

凛子半个月前曾经来过我的本丸,来的时候满面踌躇,仿佛郁结已久。她问我的问题是“总是不见兼先生真剑,他是不是对我与意见?”

 

我觉得她有病。

 

半个月之后她又来找我,这一次又悲又喜,被近侍髭切领进屋里时更为惊人。我咬了一半的仙贝直接掉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鼻涕都哭出来却在大笑的女人。

 

“阿、阿夜。”她喘了口气,其哭得凶狠的程度一度让我以为她死了爹妈。我手足无措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安慰却无从下手,胡乱地用袖子去擦她的眼泪:“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有话慢慢说啊不要哭啊。”顺便一脚踹在旁边一脸风凉笑的髭切的小腿上。

 

“兼、兼先生……”

糟糕,看她这个情形怕不是她家和泉守碎刀了?

 

我心里凉了一半,估摸着这情况估计安慰不过来,却听见她猛得吸气,用某种如同夸耀自家成才的儿子的老母亲般的语气说:“兼先生真剑啦……怎么能这么帅呜呜呜……”

 

……

“冷静啊,主君。”

“你别拦着我,我今天就要打死她!”

 

***

 

她冷静下来了,用一张面纸揩完鼻涕之后我见她有吹她家和泉守的势头,心明眼亮地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话头:“今天是怎么了,突然真剑了?”

 

豁,这丫眼睛都亮起来了,我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实际已经做好准备让这些溢美之词贯耳而出。

 

审神者凛子,姓氏是浅野。她比我虚长一岁,成为审神者却比我晚了半年,所以在这上头我算是她的前辈。她本身也是那种文文秀秀的长相,看起来比真实年龄小了几岁,我总说出门在外罩着她,外表上看起来也全无破绽。

 

本来成为审神者就已经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后来这人换了近侍,每日通讯又是少女怀春的模样,真当我瞎了看不出来。他们俩本身性格都不坏,一来二去,在某天她带着和泉守来拜访时我看见她的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年轻的刀心思肯定还算直来直去吧,比不得那些上了年纪大老不休们弯弯绕绕,对她也是好事。

 

她已经说到和泉守回避不急生生挨了一击受了中伤——她大概是为了这个哭的。人真是矛盾的生物,她一方面对他作战的英姿抱有期许,一方面又怕他被伤害;她一时慌了神,还是那个她所在意的人——就在凛子要立地撕破传送回城的符咒时,和泉守呸出一口血沫,提刀冲上去就是干。

 

哦这是我瞎说的,她花了大概三百字来描述和泉守真剑退敌的光辉战绩,最后发现言语无法形容那种令人热血沸腾的情景,不禁如鲠在喉,噎的说不出话来,我给她倒了杯水,顺便阻止了一脸自然想要坐下加入我们女子话题的髭切,再从他手里拿走了半个剥好的橘子。

 

“这么说来你家兼先生是不是还在手入?今天难得带了长谷部来哇。”

“怎么可能,”她叹了口气,似乎对那时的情形还心有余悸,她胡乱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我贴了张加速。那种玩心跳的场面真是不想再看到了。”

 

我棒读:“哇髭切你看这个人居然抛弃自己刚刚给她卖命的刀刀跑来人家家里做客唉!”

“主君呦,比起无情没有人比你更强了吧?”

你他妈能不能别拆我的台。

 

我把髭切赶出门外,让他去后院喂鱼。凛子怎么可能只来和我说这种事情。果然,髭切一走,凛子瞬间松了口气,但是与之相反的是我察觉到她的神情紧绷,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个预感在她今天进门的时候就有,但从未像是此刻这般强烈。

 

“那个……”她可疑的红着脸,我心中警铃大作,还是没防住,“呃就是那个……我想问问你有没经验……就是怎么和刀相处之类……”

 

暴击。

她这相处肯定不只是字面上的相处之意所以我爆炸!

我一瓣橘子没吞下去,仿佛有人兜头一盆冷冰冰的狗粮。

 

我面无表情地把橘子咽下去:“你他妈专程给我来发狗粮的吗?”

“你少来你以前没有干过吗!!你这是双标我和你讲!!”

 

一码归一码。等到她冷静下来,我又拿了一个橘子开始剥起来:“我怎么会有这种经验啊。话说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难猜测怕是心绪掩藏不住被人看穿了,找了个借口往我这躲着。真是个鸵鸟凌,可怜她家老父亲般操劳的长谷部,真是可敬可叹。

 

浅野凛子爱慕和泉守兼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是当我问到具体的过程,她总是支着头思来想去,如此这般等我苦等到吃了三遍点心,直到光忠威胁我再这么吃下去会变胖还吃不下正餐下次就克扣我的口粮,她才迷迷蒙蒙地给我个回复:没有起初。

 

我恨不得把她掀了血祭我天国的蛋糕。

 

这是一场注定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的恋爱。他不是什么稀有的刀,我知道,光她本丸的“和泉守兼定”就能组成和泉守48。他不是什么最初到来的刀,让凛子有什么奇怪的雏鸟情节,也并不稀有,我并不清楚是因为他的不同而受到了凛子的青睐,还是因为凛子的爱慕才让他变得不同。这就像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般的形成了逻辑悖论,然而凛子喜欢,所有的问题都显得不怎么重要了。

 

橘子在我手里滚了一圈,我没有剥开。表皮被我一点点捂热,她的眼睛在等待回答的时候已经顺下,去看矮几上那一窄棱形的花纹,面色绯红。恋爱真是可怕的东西,她在我面前再怎么张牙舞爪,厉害极了的模样,在和泉守面前就能显出同样的谨小慎微。

 

虽说政府并不干涉人类与刀剑结缘,那也得敢与刀剑结缘才行。人与刀之间不只是其种族的缘故,期间跨越的几百年的鸿沟,包括人类在世短短的时光,横贯在人与付丧神之间最大的阻碍便是时间。

 

我这个人对恋爱不得要领,并不懂她那些不自在从何而起,即使目前本丸有我心仪的对象,爱情对我来说也是一门过于深奥的学问。在我看来这方面她来问我真是问错了人,但是既然她发问,我便答应。

 

她对应付一位三百岁的付丧神不得要领,我到现在还记得她初次上任苦哈哈地来找我抱怨,忽然成为了管理私人部队的大将,一开始她是显得不安的。没想到这才没多久的功夫,找我的话题已经从“如何做好一位审神者”变成了“如果嫖一把刀”。

 

这就是成长啊凛子,真是可喜可贺(?

 

***

 

我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到事,有一天我发懒半坐半躺地看着歌仙叠衣服,只要能让我远离那堆令人头痛的文件哪怕是看着他重复叠衣服的动作也好。我给歌仙画了块大饼,你不要告诉长谷部我在这里,我回头给你去现世淘和歌集。如果不是天生的好教养不允许,我觉得他会给我一个白眼。我挠挠头,背景音是我们家长谷部拖长了声调、带着恼怒的呼唤我的声音。

 

但是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很快的无聊起来。在地上不知道打了几个滚之后我们开始聊天。虽然说是“我们”,其实基本上就是我一个人絮絮叨叨,除非必要,比如我滚来滚去压皱了衣料,或者把他叠好的衣堆撞倒,他偶尔会投来恼怒的一瞥,最后无奈似的喟叹:“主君大人呦。”

 

我从善如流地滚开让出被我弄的皱巴巴的布料,在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侧躺着问他:“歌仙啊,你以为凛子如何?”

 

“凛子……?啊,是与您交好的那位审神者大人吧。”

 

他把布料在手中抖开压平,叠成令人赏心悦目的规整的方块,仿佛不经意地与我谈起这个话题。背后谈论一个人是不好的,我本来也不曾期待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别的,怕不是无外乎一些文邹邹的言辞来形容她是一位云淡风轻的美人之类。

 

然而他猛地爆出一条猛料:“说起来,前些时候那位的近侍曾来向我讨教呢。”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怎么,手合吗?”

 

他有点犹豫,但是很快还是诚实地告诉我了:“并不是,那位的兼定家的询问了适合赠送给女子的礼物。”

 

我爆炸!

说是送给女性的礼物,作为本丸唯一女性的审神者他还能送给谁吗!我利索地从地上打了个滚坐起来,对这个话题充满了兴趣:“然后呢然后呢?”

 

“'无外乎就一些首饰、鲜花、诗作之流?'我是这么回答他的。”

“啊……能够想象出来你会这么说,但是怎么说呢,感觉毫无爆点啊。”

 

我兴趣缺缺地萎顿下来,适时长谷部从院子里第二遍经过,我把自己团成一团滚进阴影的角落里。

 

“夜幕中的星星?天边的满月?或是晚樱的花朵?”他不甚在意地说,“风雅之物只要想要,比比皆是。人类好像总是喜欢那种无法企及的东西,即使我告诉那位和泉守这些东西,即使他真的能求到,有什么用处呢?”

“嘛,也不能这么说嘛……”至少他说的那些东西我都挺心动的。

 

他不耐地把叠好的衣服摞在一起:“所以您在期待些什么东西啊。”

我在期待些什么东西呢?

 

如果感情不是一厢情愿、从那一方也有所回应的话,凛子会轻松不少吧,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她的追逐不是我能插手的事情,但如果我以旁观者的特权看来,如果追寻的结果并不是不存在的虚妄,未来说不定也触手可及。

 

***

 

到了她该回去的时候,她怎么说都要我陪她回去,嘴上说着叨扰繁多要礼尚往来,我个人推测怕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和泉守。

 

凛子的本丸下着雨,我们踏出时空隧道的时候被兜头领了个正着,好在雨势不大,我第一时间用袖子挡在脸上头,最终只湿了衣袖,后头凛子家的长谷部迅速开伞把我俩笼罩住,自己淋的乱七八糟。凛子匆匆和我道歉,说是出门前换了梅雨的景趣忘了,她急着去敲门唤人开门,后头追着打伞的长谷部不好撇下我,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我看见他懊恼地原地剁了剁脚。

 

不过很快他就不用纠结了。本丸的大门吱嘎一声从里侧打开,露出其后撑着红色油纸伞的青年。

从门缝里挤出那一角扎眼的红色,我眨巴眨巴眼睛,远远地看见和泉守兼定如同笼罩在雾里的群青色的眼瞳。

 

他低头看她一眼,她就浑身都动不了了。

 

我咂舌称奇,“或许我这时候前来拜访不是时候。”我这么对我身边的凛子家的长谷部说,对方用客套的话回敬了我“怎么会呢“,一边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前面两人的氛围:“主,请快些进屋避雨。”

 

“啊、好的。”

她结结巴巴地回话,但是很快顺下眼睛恢复了镇定自若。和泉守将伞倾了倾,将她纳入了伞的范围里,我听见他小声地和凛子低估了什么,眼神往这边瞟了几次,约莫在说我突然造访的事。

 

我和长谷部远远的坠在后头。雨幕里她明黄的身影糊成不甚明晰的片影,好像用手捞一捞,就能像烟雾般袅袅地散去。

就连声音也隐隐约约,我歪着头,勉强可以听见她几不可闻的话语。

 

“怎么是兼先生来开门?”

“离的比较近。”

 

间或的沉默。

气氛如此诡异,我和她家的长谷部走在后头约莫三米的距离,却完全像是两个世界。如果可以我会上前插画,但是某种说不清的东西隔绝了那两个人。

 

“……伤势……问题?”

“……痒……烦……”

 

“……?您一直在……等嘛?”

 

那句话我没有听清,只能看见和泉守极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伞歪了一半,凛子露在伞外的肩头被洇湿了些许。凛子家的长谷部瞬间就是一个暴起,还没来得及呵斥就被我死活拉住了。因为凛子小声地一个惊呼,和泉守啧了一声,他把伞柄往她手里一塞,回手解下了自己的羽织。

 

“拿去,”他粗鲁地把衣服披在凛子身上,在雨中震声到了我都可以听见的地步,如果不是他那漂移的不自在的眼神我也就全信了他是一心护主,“话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啊,穿得这么单薄,不是要挨冻吗。”

 

你关心人好好说话会死吗和泉守同学。

 

凛子扯下几乎兜住脸的外衣,胡乱地把衣服披好。

真奇怪,在这样氤氲的雾气里,我还是看清了她通红的侧脸。

 

***

 

我一个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倒不怕有什么人敢在我的本丸空间里挟持我。巷道长的仿佛走不完,尽头有人在等我。

 

天地间竟然能有双月并行的时候。我略停一停,走过去与他比肩。

“怎么是你来。”

 

“今日的近侍殿下不是被您派去喂鱼了吗,主君忘了?”

……哦,还有这茬。

 

我不想走,但是他在我旁边悠闲地迈开步子,我不得不跟上。我不明白,凛子爱慕着和泉守,那大概是足够令人欢愉的东西,因为凛子即使苦恼犹豫,红者脸颊的时候也能让我感受到满足。然而对我来说不是,那是让我觉得空虚的、求而不得的痛苦的思念。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与三日月说:“今天凛子家的和泉守真剑了唉。”

他不说话但我知道他在听,我接着说:“她就是面皮薄捅不破那一扇窗户纸嘛。我今天去她家做客,倒觉得这两个人好事将近,活该我傻兮兮跟过去吃了一嘴狗粮。”

 

作为回应的,他终于笑起来。我很难从他的笑里找到笑意,如果需要给那个笑声一个形容,我大概会用“冷清”这个词。月与清辉,他本就是这样光风霁月的存在着。

 

 

“夜幕中的星星?天边的满月?或是晚樱的花朵?”

“风雅之物只要想要,比比皆是。人类好像总是喜欢那种无法企及的东西。”

 

“所以您在期待些什么东西呢?”

 

 

我在期待些……我渴望的却无法企及的东西。

思念在每一个循环里日益高涨,如果需要比喻,那大概是形同如潮汐的波澜。即使渴望要从杯沿满溢,我却还是要高筑城防。我侧头去看打量他,若说倾慕他的美丽,不尽然。他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要说顶俊美的一个,我看不若。只是唯有这个人,我见了他,就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我以为我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你是人间的苦人……”我抬头看着月亮说。

“哦?主君有吟诗的兴致吗?”

 

我笑着闭了闭眼。

“怎么可能,这种蹩脚的句子要是让歌仙知道了又要让我补习一个月了,你快忘了吧。”

“哈哈哈,也是呢。”

“走了。”

 

我对他的敬畏打过了爱慕,此间是我的陷落。我想比起凛子,我始终比她少了份勇气吧。

 

你是人间的苦人,其说是落花的清闲。*

 

 

后记:

 

*化用了张爱玲的话,原句是: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引自微软小冰诗作《你是人间的苦人》

 

说好给老婆写兼婶,但是用的第三视角第一人称迷之跑偏就草草地结尾了发出来。我其实都想删掉了但是我觉得开头谐的要死不发出来我不舒服(靠)

 

新设了一个婶,之前婶婶们所处的世界观太黑了,我怕和阿凌联动把她家也带歪了(……)。这个凛子更接近阿凌本身来,把你家婶婶连你一起崩坏了真是抱歉,我不会悔改的嘻嘻

 

十夜也是从我本身出发……我真的……好怕三明啊……喜欢他但是忍不住地会去敬畏。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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