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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的落跑小娇妻(1)

前方高能预警:ooc现代总裁乱舞!你没看错,总裁乱舞!以雷为前提的文,不雷不要钱知道吧。

可以说雷,但要骂我,我要反骂(巨凶)

·名字杳杳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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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醒着。

 

等我半昏迷地在床头摸索,从柜子上丢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里摸出震动的手机接完电话清醒过来坐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竟然靠在枕头上好整以暇地看我。

 

屋里没有开灯,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辨认出了他的轮廓。睡前的剧烈运动让人口干舌燥,迎着三日月笑意盈盈的眼神,我干巴巴地笑起来:“还没睡啊,是吵到你了吗?”

 

他动了动腿,被褥翻出波浪,很快地从我的前胸滑落下去。肌肤袒露在空气里一片冰凉,我的胳膊迅速地起了鸡皮疙瘩,空调太低了,我想,很快地拾起被子来慰藉受冻的皮肤。

 

“有工作?”他问。

 

“部门里出的一点事情,”我揉了揉双臂,直到它们恢复知觉为止,“泽田解决不了,我去一趟。你别忘了吃药。”

 

“嗯。”

 

不知道该形容为妥帖还是恶意的,壁灯被他打开,灯光倾泻下来,宛若有实质地附着在皮肤上。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到底咬咬牙,利落地从被窝里钻出来。他在看我吗?或者没有在看我?我不知道,裸着身体从装满男装的衣柜里找到了上次我留下来的那套衣服。

 

我和我的上司保持这样纯洁的肉体关系三年,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纯粹是因为他长了一张惊为天人的脸。我自认算不上绝色,倒也不难看,彼此没有恋情作为负担,一来二去的试探就滚到床上去了,不过各取所需。从床上的表现看来我们的确彼此合拍,所以这段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要漫长。

 

我并不鄙薄现世的道德观,但要我忠于某人、放弃身体的享乐,实在是有些困难了。在他之前我的床伴还换过几个,也不是说非他不可,然而我这个有有个坏毛病:我喜欢在闲暇之余用露骨的情话短信骚扰他们,要他们的白日因为对夜晚的期许变得漫长,以此让他们在床上变得急不可耐。我和三日月宗近捅破暧昧的最后一层窗户纸,全靠一条我发错的短信。

 

等到我吃完饭回来,悠闲地解锁手机,准备将刚踏上社会的小朋友青涩的反应作为饭后的调剂品时,就看见邮箱里躺着社长的未读邮件。

 

……我反复地确认了一下发件箱里那封邮件的去信人的确是社长之后,恨不得当场从办公室十七楼跳下去。

 

让我免除一死的,大概就是那封邮件唯一的一个“好”字。

 

***

 

我把车停在楼下,做了直达电梯上了十七层。楼层提示音叮的一声,门向两边打开,办公室里的喧哗呼啦地一下直面击中我。

 

现场乱作一团,打印纸与文件夹乱飞,电话声吵的我额头一跳一跳的。键盘的敲击声此起彼伏,隐隐又像是两拨人马在这上面起了争斗。中央空调打的很低,办公室里人来人往,温度丝毫没有降下来。

 

“总编!”秘书忙得焦头烂额,抱着一堆传真就跑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虽然之前说是一期一振的绯闻,也没有震动到这个地步的吧。”

 

娱乐圈当红的炸子鸡,每天打电话来想要发布通稿和他扯上关系的女明星能排一条长队,难得的长得好看演技不错圈内风评也好的年轻一代。在这个疯狂追星的年代,明星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梢,连下楼买个宵夜都能被人评头论足。怕不是这次又是他午夜密会某某女星,实际上不过是出来倒个垃圾,这种套路屡见不鲜。

 

我从她怀里取过一份文件,给她组织语言的时间。泽田的脸上生动的演绎了“欲言又止整理语言止言又欲”,最后痛定思痛,下定了决心才开口:“刚才没给您说明白,这次和一期一振闹绯闻的是不动株式会社的代理社长,这位之前可是在和明石银行的行长暧昧不清的啊,昨天这件事情一出来,两边的股票都开始波动起来了……总编?总编?您没事吧?”

 

我有事。

 

大大的有事。

 

说我私心也好,谋取职位之便也罢,光是我名字前的姓氏“不动”二字,我与那个新闻中的不动晨的关系也昭然若揭。不自谦地说一句,传媒界没有一家独大的道理,但我也从没有做过让那些热衷看戏的人失望的报导。三条新闻能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旗下各门分类都有不错的发行量,线上电子订阅持续稳定增长,没有我的接手,就我们社长那个随随便便的性子早在几年前就被其他报社踩成渣渣。如今有人敢在我的头上动土,怕是指明了的挑衅。

 

怒火从心底烧起来,脏字堆砌在嘴边,张口就能骂个排山倒海,但是并不是现在。我深呼吸:“哪家透出来的消息?匿名?有照片吗?我要一份最初的原稿,我要马上在我的办公桌上看见它。叫山口和松本先生到我办公室就位,把会议室清一下,一会我要开个短会。”

 

“文件已经放在您桌上了,会议室马上去准备,两位编辑马上通知。原稿是一张图,还是……我们报社公开的消息。”

 

“……??泽田,你是在这种紧要关头给我说笑话吗??”我愤怒地把文件砸在了临近的台面上,“每一版报纸我每天都会过目,今天的头条要我背给你听吗!”

 

文件夹发出巨大的碰撞声,不堪重负的固定夹崩开,因为惯性白纸从里头滑开,七零八落地从桌面上散得到处都是。泽田瑟缩了一下脖子,仿佛那一下不是落在桌子上,而是她的头顶。

 

办公室里倏地安静下来,以此获得了所有关注的我抬起眼睛扫视因为这个事件临时聚集的员工们,多少人是美梦中途忽然被一个电话急call叫回来的。人是如此荒谬,在这个行业,一个两个与我们无关的人的一举一动都是我们争相捕捉、赖以生存的东西。

 

“不动。”比我年长的松本先生突然说。

 

他面色平静地站在那里,要大家先去做自己的事情。他比我年长许多,是新闻社的老人,我还是个新人的时候他一度达到总编的位置,后来急流勇退,才让给了我这个位置。我尊敬他,也无法反驳这个决议,毕竟电话已经响了五六分钟,再没人去接怕是会出什么影响。松本先生神色沉着,说出来的内容却让我觉得像个笑话。

 

“的确是我们社出的消息。”

 

“松本先生……如果连你也这么说,那这是突发新闻吗?这么重要的新闻难道不应该先过问我的意见吗?但是到现在我站在这里为止,我这个总编居然连我们自家报纸报导了什么新闻都不知道,请问这个报导是经过了谁授意和通过下印的?”

 

中央空调发出隆隆的回响。日光灯微弱地闪烁着,我开始考虑起温度是不是太低了,我竟然觉得周身有点冷。

 

“这篇报道首先发布在电子刊上了,光看今天的反应,明天的报纸也正在临时更换版面,这件事的扩散已经避无可避。”松田慢吞吞地蠕动嘴唇,“报道的是一个新人,三条御币,看来不是真名,算是唯一的谨慎。授意是……社长的意思。”

 

“……社长的意思?”

 

他是在说,这篇直刺我妹妹的报道,是那个刚才还躺在我的身边,亲吻我的嘴唇的那个男人的指使吗?

 

我的喉咙干涩:“他要越过我来下达这个想法?”

 

他的眼神真耐人寻味,但是我没有心思想要去分辨。“毕竟事关不动株式会社,你还是避嫌吧,我想社长也是这么想的。”

 

不,他才不会那么想。我笃定。

 

三日月宗近他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

 

我上大学那年,没顺着妈的意思填商学院,而是进了传媒系。等我妈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从外头回来,我妈本来坐在客厅嗑瓜子,见我来就把她手边放着的靠枕一气儿地全砸到了我的身上。

 

我又不是个傻子,全然躲过了,她就气得捂心口,满茶几地找可以扔的东西。

 

她捧起一个紫砂壶,想了想不大对,放下了,又捧起一个彩瓷的糖罐,犹豫了几秒,还是觉得不妥。等到她把桌上所有的东西一件一件挑过去,我翻了已经不止一个白眼,我劝她:“妈,这桌上哪一件东西不价值连城,您为了我这颗脑袋,用这么名贵的东西砸我,不值当啊。”

 

我妈眼睛一瞪,戏精上身,开始哇哇大哭:“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讨债玩意儿!”

 

我继续翻白眼。

 

我妈见我不为所动,抓起紫砂的茶碗就扔了过来:“我要让你社会和生理双重消失!”

 

她扔东西没什么准头,我站着动都没动,茶碗直接在我身侧两米的地方摔了个粉碎,那一套独一无二的紫砂茶具再也拼不成一套,分文不值。不动晨从二楼的房间叹出头来看了两眼,看到坐在沙发上撒泼的妈的时候识趣地缩回了头。

 

小丫头片子,我咬咬牙,一点同胞爱都没有。

 

我妈哭够了,那手帕擦擦眼泪,开始变身法官,气势汹汹地要审问我:“说,你为什么要报传媒!你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不学金融怎么办!”

 

“得了吧,我那点数学成绩,能考到这个数字都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学金融您不如叫我去死。”

 

“那你去死好了,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哦。

 

在我妈的大脑里根本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甚至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想用钱来砸学校让他们允许我改变志愿,我被闹的没有办法,连着烧了几锅醒酒汤给我爸灌下去,等他醒过来我就开始诉苦,我爸半醒不醒的被我催眠一样地灌输了“我不要去商学院”的概念,只能囫囵地点头,回头晕晕乎乎地跟我妈说了。我妈对我爹言听计从,从没有反驳的,只顾着一个劲儿地点头了,从此我就被我爹妈放生了。

 

大学四年,读完传媒我就滚进了电视台,就怕我妈天天夺命连环call我回去继承家业。我对数字非常非常苦手,这一点我觉得我和歌仙学长是心之友人。结果后来有一年我妈打了条信息给我,说我妹跳级了去读金融了。“你不用回家了”我妈语气恶狠狠的,却让我难得地舒了一口气。

 

然后等她大学毕业,突然给我搞了个大新闻。

 

“我,恋爱,你护航。”

 

我当时想着小妮子敢这么和姐说话了真是长进了啊,你谈个恋爱关我什么事儿,结果等到一期一振起来了,我才发现她玩了票大的。她一边捧着她的小男友,要我给他当半个经纪人写通稿,一边还要我不时写她和几个小模特的绯闻来刺激她男朋友。一期一振受没受刺激我不知道,倒是那几个小模特异想天开,觉得自己能榜上金主,事后还找到我这里,让我很废了一番心思。

 

那时候一期一振还是表演系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个会社的代理社长,千金大小姐,两厢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就悄悄和她说别是来个小白脸借你上位的。她噼里啪啦地打了一串字给我,十足的不动晨的作风:“上位就上位,我有的是钱把他砸下来。”

 

好,有钱是真的能让人为所欲为。

 

十年,她用我的经历来源威胁我捧红了一期一振,端看我那妹妹的反应,却大概是没能写出什么刺激他吃醋的稿子来。他们之间的恋情从来没让我们妈知道,要是真让我们妈知道了,大概就不是言情剧里恶毒母亲甩支票让人消失的戏码那么简单了。

 

“小姑娘为个男人鞍前马后累死累活,值得吗?”我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和他说,“如花似的年纪,找几个爱慕你的小男生,过把恋爱的瘾就算完了,你居然还他对台唱了十年的戏。哎,你和明石怎么样了,有没啥新闻可以让你姐我写写的?”

 

“你是想我冻了你的卡,一个钢镚都取不出来的那种吗?”

 

“我,穷,打钱。”我没有骨气,狗腿地说。

 

“你,多嘴,滚。”

 

好好好,滚滚滚。世界上大概再没有我这种窝囊的姐姐,被妹妹捏着经济来源,她恋爱我为她保驾护航,关注着他和她的千千万万人全被蒙在鼓里,还要时刻替她守着这个秘密。

 

对我来说,恋爱绝不是这样一个复杂的东西,所以我没有了期待,那大概也不是我能获得的东西。不动然的理想是找年轻的时候专心走肾,老了的时候周游世界各地,躺在夏威夷阳光遍地的沙滩上,享受咸腥的海风,坐拥涂着防晒油、古铜色肌肉发亮的美青年,真是想想都能笑醒。

 

但是我早就应该明白,从答应我妹的那一刻起,这些东西已经离我十万八千里了。

 

我在办公室从半夜坐到天明,和泽田招呼了一声。实在是头痛欲裂,上车的时候我几乎觉得会出事故,好在平稳到了家。不知什么时候下起的雨这时候开始变大,我上了楼开了门进去,确认上锁之后一路鞋子袜子裙子走到哪里脱到哪里,终于在上床之前把自己扒了个干净。

 

开了空调,被子一蒙,倒头就睡。

 

不知道几个小时,下雨的天蒙蒙亮,辩不清天光,手机震动的像是下一秒就能原地爆炸。我从松软的床上醒过来,一边骂人一边去摸手机,流年不利,连手机都能折腾我。它掉到床下去了,我揉了揉抽痛的额头从床底下捞到了它。

 

不动晨来电。

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来电就是她的。

 

勉强醒了过来,我接通了电话,果然开头就是无法按捺愤怒的咆哮。不动家的小公主,金融场上不输老手的精英人士,真实的模样就是这样的,我严重怀疑她还喝了点酒。来自我们爹的遗传,连我也会偶尔占一两滴。抽烟喝酒烫头,不动晨学且精,我们发小的那位明石暗地里叫她女流氓。

 

“你们怎么敢拍我和一期一振?!”

 

擦。

 

和预想的一样,这种超脱不动晨计划范围的事让她怒不可遏,大概类似于金屋藏娇结果被昭告天下了那样的羞耻感。我妹妹那颗聪明的小脑袋在一期一振的事情上总是点子频出,当然,不是褒义。她在电话那头转来转去,突然蹦出一个要告三条娱记侵权的想法,我头都大了,恨不得当场给她表演一个以头抢地。

 

“你冷静一点好吧,反应过激只会让人觉得欲盖弥彰。”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妹一天时间登了两次头条!!”

 

“啊?!!”

 

我从床上滚了下来,磕的我龇牙咧嘴,趔趄地去开了电脑。趁这段时间我用平板开了推特,果然看见了三条娱记的官方新的期刊推送,点进去一看,的确并不是我早上看到的那份版式。

 

两股战战,牙齿打磕,大概就是我现在这样的吧。

 

“你们三条那边是没有新闻了还是编不出新闻了?”她还在质问我。

 

“……妹啊,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踌躇地说。“你姐今天被老板架空两次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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